把不确定性当作文化:互联网平台企业的日常实践逻辑及其反思

作     者：顾楚丹 杨发祥 GU Chudan;YANG Faxiang

作者机构：华东理工大学应用社会学研究所暨社会学系 华东理工大学社会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 

出 版 物：《社会科学》 (Journal of Social Sciences)

年 卷 期：2022年第12期

页      面：152-161页

核心收录：

学科分类：0303[法学-社会学] 12[管理学] 1204[管理学-公共管理] 03[法学] 030301[法学-社会学] 

基　　金：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“数字平台企业知识劳工的数字劳动过程研究”(项目编号:2022ESH002) 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计划人文社科重大项目“乡村振兴视野下的新型城乡关系研究”(项目编号:2019-01-07-00-02-E00047)的阶段性成果 

主　　题：不确定性 文化 日常实践 互联网平台企业 

摘      要：不确定性的文化分析框架包含“不确定性文化脚本—不确定性体验和行为实践—不确定性再生产三方面的内容。沿着“文化脚本—行为实践—文化再生产的路径,以巨型互联网平台企业字节跳动为案例的研究发现:互联网企业不回避不确定性,无论是企业层面还是员工层面都内化了对于不确定性的认知,企业讲着“拥抱不确定性是最优解的故事,甚至将其发展成为一种治理术:一方面以不确定性为鞭,收获员工“野蛮生长创造的超预期价值;另一方面以不确定性为由,在雇佣关系中以弹性灵活取代了责任承诺,同时也消解了员工不满。这种文化作为一种惯习,成就了“互联网人工作不安全感的潜在认知,也塑造了他们跨边界的职业实践,以及结构化的“工作与生活失衡。不确定性构成了企业及其员工共同认同的文化规范,指导着其日常生活实践,这种文化也随着“互联网人特殊的职业体验、频繁的职业流动,以及行业的拓展、数字产业的跨国化和金融化得以不断再生产。